※CP江雪左文字X宗三左文字

※驅魔PARO(?)

※混血魅魔X偽神父驅魔人

以上都能接受,下收
 

 

 

四周的空氣十分沉悶,直叫人喘不過氣,宗三沒有任何退縮。

他倚靠著牆,側頭掃視街頭情形後,才繼續向前前行,效率不高,卻十分安全。

他屏住呼吸,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地踩著腳步,

此時此刻,不容許任何意外。

 

昏暗如同深幽的穴口將人吞入腹中,耳邊是無聲的世界,卻帶給人一種歡鬧過頭的錯覺。

這樣壓抑的氣氛讓人心裡不適,不過宗三可以是一位受過順練的驅魔師,他沒有絲毫的退縮,在這樣精神壓力下,依舊穩妥前行。

他現在唯一的困擾就是不確定自身和救援對象的位置。

這是非常莽撞又衝動的。

一個專業的驅魔師應該要做好萬全的準備,只可惜當下不容許他有那樣的閒暇時間,去打探消息在花上幾個禮拜的時間觀察蜘蛛魔物的生理作息。

先不說江雪本身就有的傷,還有他施予的黑魔法違背契約的反噬。

種種情況,都不允許他浪費一絲一毫。

 

他的唇畔勾著令人感到危險的弧度,眼神閃爍著令人畏懼的光。

他賭了。

隨著這個念頭,手上像是匯聚了四周朦朧的月光,又像是炙熱的火把,發光發亮,如同夜空中的北極星,引領迷途羔羊。

接著那些光線逐漸濃縮成細小如同針一般的大小,宗三素手一拋,如同在天空綻放的花火,四處飛散。

隨即傳來淒厲的吼叫。

賓果。

宗三輕鬆地踏步至被他適才的無差別攻擊淺藏在黑暗中的魔物,身軀像是被高溫所融化,幾乎看不出原本的輪廓,腐蝕掉的肉身在地上匯聚成一攤如墨水般黑的泥淖,刺鼻的臭味一陣陣的傳來。

然而宗三卻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他噙著漫不經心的微笑。

「那麼就請你帶路了,倒楣的魔物先生。」

 

一踏進內部,如同身陷泥淖渾身不自在。

宗三忍住調頭的衝動不斷深入敵營,在他身旁的魔物則是戰戰兢兢的帶著路。

起初對方還不願意,直到被宗三用痛得要死但不致命的手法,被馴服的服服貼貼,安分地像隻被眷養的寵物。

如果讓外人看到此行此景,大概會大呼分不清到底誰是反派了。

隨著他的深入,他對江雪的感應也就越強烈。

當初,跟江雪訂下的契約,如同在黑暗中的一盞明燈指引著他方向。

 

當然潛入的過程並不輕鬆,不時有著一些蜘蛛守衛在走道上巡視著,宗三用了一些簡易的障眼法,隱身在那個倒了八輩子霉的魔物身旁。

他屏著呼吸,大氣不敢出。

直到那個明顯不好對付的魔物掠過他們,像是不在意這種弱小的同伴,自顧自地向前,沒有交流的打算。

不愧是階級分明的黑暗生物。

宗三勾著不知道算不算嘲諷的冷笑。

但是此時此刻簡直是天助我也,第一次如此感激這種黑暗生物的冷血。

他的腦袋卻突然的打岔想到:那麼,江雪是否也是如此呢?

他甩了甩頭,沒再繼續深思下去,強迫自己繼續向前。

這條走道好似沒有盡頭,只有無緣無盡的黑暗包圍著他,如影隨形。

 

 

就在途中,一陣天搖地動,讓他平穩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差點失去平衡。

身旁的魔物則是匍匐在地,如同宗三看過好幾次的那種狂信徒跪拜在神像之前,戒慎恐懼又崇拜的樣態。

他的眉頭用力的攪和再一起,據他猜測和預感,這搖晃可不是一件好事。

很可能跟這座小鎮變成廢城有著極大的影響。

宗三向著魔物的方向喃喃。

「你們到底為什麼要入侵這座城鎮?」

他真是傻了,怪物攻擊人類需要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嘴角譏諷地的彎起,卻沒想到從剛才到現在都沒有發言過的魔物,斷斷續續又狂熱地說著。

好幾天沒有喝過水的乾啞嗓音,用著像是壞掉的播放機緩緩地道。

一開始宗三以為對方是在嘶啞著請求同伴來救助,直到他耳邊捕捉到熟悉的字彙,他才知道,對方居然在回答他的喃喃自語。

而知曉對方語中含意,宗三沒有忍住,失控的情緒讓他無法控制自己。

等回過神來,那隻蜘蛛已經被他失手砍著兩半。

宗三甩著手試圖擺脫那令人不舒服的觸感,也想忘記魔物死前如同在嘲諷他的笑聲。

宗三如同被釘在地面上,死死的瞪著魔物,好似這麼做可以再給予對方疼痛以及苦楚。

他沒有再多耽擱,他思考了一會,咬牙朝向震動的方向前進。

 

——為了母親,為了同胞,我們要血——

 

——我們要那隻受傷高等魔物的血。

 

順著剛才所聽到的聲音走,宗三的很快找到自己的目的地。

其實並不難,路上有許多明顯是被巨大撞擊而碎裂的殘塊,指引著宗三方向,讓他不至於追丟。

中途也有遇到一些魔物,他沒有戀戰,而是以退為進。

不知前方還有什麼等待的他,為此他需要保留體力為上。

 

距離他闖進這裡也經過了至少幾個小時,他不禁感到覺得煩躁,只因為毫無收穫的現在,卻又因為一個該死的魔物不知是否無心的一句話,讓他十分焦慮,如同知道出口在那,卻礙於燈光昏暗一樣,令人不快。

 

他並沒有遇到那隻大概是大BOSS的魔物,倒是不小心闖到一個區域。

他在暗處偷偷地讓守衛在門口處的侍衛們昏厥,接著被眼前所見的情況給狠狠驚愕住了。

 

這看的出大概是某個行政單位的大廳,挑高的天花板,以及鑿造繁複花紋的大柱子,如果是在被毀之前,宗三大概會稱讚一下建築師偉大的設計。

然而如今所見之處,都是漫天的白絲,如同被單覆蓋住整間房間,那些看起來價值不斐的裝潢倒是讓如今悽慘的景色,顯得十分反差和滑稽。

最重要的是,那些絲線不只覆蓋了整個房間,還有一些像是蛹的形狀,宗三數不清有幾個,但是他估計,全小鎮的人大約都在這裡了。

他略低頭,哀悼了一小段時間,接著重新整理心情。

他實在太受到震撼了,被眼前所看到的景象。

腦中無法遏制的想著這裡以前人來人往的生動模樣,以及現今所見滿室的蛹及不成原樣的房間,叫人唏噓不已。

宗三並沒有去敲開蛹,只因為他並沒有感受到一絲活人的氣息。

 

即便是受過專業訓練的驅魔人也因為這個可怕的事實精神受到不小的衝擊。

以至於當後頭攻擊到來時,他慢了半拍才察覺,他雖然注意到了卻依舊被狠狠擊中。

身子被過大的力道牽連,就這樣毫無阻礙的飛躍到另一頭的牆壁,接著已經不能在殘破的空間,有瞬間多了好幾道龜裂的痕跡。

他的身子隨著地球的引力緩緩滑下,內部的氣息不斷再翻湧,讓他忍不住咳了幾聲,而鮮血就這麼湧現出來。

他原本靈動的雙眼,失去了光彩,幾乎無法好好對焦。

而當他望過去時更是不敢置信,甚至覺得浮現在眼前的畫面帶給他比身上的傷口還要痛的多。

「江雪……」

美麗的男人如同被棄置在一旁破敗的布偶,低語喃喃喚出那人姓名。

 

眼前的人好似江雪,又不似他。

記憶裡那個男人如同高山峻嶺,巍然的展現在眼前,光是存在令人覺得遙遠的如天際那顆星,披著冷意的男人。

然而此刻的他就像是要顛覆之前所見。

依舊是那張冷硬的臉龐,卻又添上了一絲媚意,冷淡的雙眸如今卻如同銀鉤,只消一眼就能勾走人心,妖異的紋路漸漸爬滿他的全身,圓潤的耳骨也被磨利了些許,柔韌的身軀連走動都帶著天生的妖嬈,全身沐浴著鮮血美麗卻致命的向宗三的方向前行。

 

宗三指尖輕顫,最後仍一動也不動。

只是專注的看著眼前熟悉又透著一股陌生的男人。

 

他迷迷糊糊地望到遠方,疑似被強硬扒開殘餘的白蛹,不難想像江雪也曾經被關在裡頭,大約是消耗過多導致體內的生存本能全面開啟,才會造就成如今的局面。

 

即便在這種生命危急之時,宗三仍舊笑了出來。

那異色的雙瞳叫人看不清,宛如迷失在座佈滿迷霧的森林,使人暈頭轉向迷失方位。

 

他們的距離只剩下不到幾公尺,宗三閉上了雙眼,好似殉道者最後的神情,虔誠又安詳。

即便做好萬全的準備,當那雙冰冷的手觸碰到自己時,他仍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而當那隻手下滑來到他脆弱的頸部時,異變徒生。

 

熟悉的搖晃再次襲來,甚至比剛剛宗三感受到的還要令人震撼。

心跳也隨之鼓譟,全身都被動的搖晃起來。

首先看的到,是一團黑。

粗大的看幾乎看不清是什麼的東西,肆虐這個房間,造成出入口遭殃受到破壞。

等宗三意識到時,他才明白他看到的是冰山一角而已。

那隻東西,是他剛剛所見的放大數十萬倍後的成果。

 

長著刺的八隻長腳,上頭的針在空氣中閃著銳利的鋒芒,光看就叫人遍體身寒。肥大的軀體好似一座小山丘,龐大又笨重的移動著。

 

這下他知道所謂的地震是怎麼回事了。

 

看著眼前的魔物,宗三幾乎是倒盡胃口,人頭大小的眼褚閃著兇殘的目光,望著兩個入侵者。

特別針對江雪,只因為他身上散發著的氣息令「它」害怕,還有夾雜著領域被侵犯的不快。

 

它嘶吼了一聲,整個建築都受到強大的震撼,宗三心想要不是他身後是牆壁,只怕是會被那個吼擊吹走。

隨著它的發難,迎接來的是它猛烈的攻勢。

它用著那鋒利如刃的腳,劃開虛空毫不猶豫地向著江雪的方向襲過去。

宗三不免倒抽一口氣,即便剛剛江雪攻擊了他,不過他知道那都是因為生存本能所影響,下意識攻擊可能會威脅到他的生命體的關係。

因此他也不願意看到江雪受傷。

 

只見江雪俐落地閃避,快速躲過那怪物的攻擊。

那蜘蛛怪怒吼了聲,好似惱怒著攻擊失效,又再一次用它的腳襲擊,而這次是兩隻,前後夾擊著江雪。

 

看著江雪陷入四面楚歌的危機,宗三很著急,卻因為自己身上的傷又倒了回去。

 

怪物的眼珠閃著慘忍的光輝,像是在訴說著永別。

攻擊落下,掀起大量塵埃,叫人看不清。

 

宗三緊張地盯著前方,隨後見到一抹屹立不搖的背影,先是鬆了口氣,隨後又開始警惕起來。

 

江雪躲過了那看似躲不過攻擊,那蜘蛛怪從惱怒隨後冷靜下來不敢在貿然攻擊。它焦躁神經的遊走著,像是在找尋江雪的破綻。

 

而江雪依舊紋風不動,閃著魅惑著神采的眼褚,緊盯著它。

一時間誰也沒有動。

 

直到那個怪物,開始橫衝直撞為止,事情的確是如此。

 

宗三驚呼,他不明白怎麼好好的那名怪物像是脫韁的野馬,不斷在狹小的室內奔馳著,並且還自我攻擊著,這樣毫無邏輯可言的行為令宗三瞠目結舌。

 

他瞄了江雪的方向,只見對方的眼睛閃著異樣的光輝。
攝魂。

魅魔的拿手招數。

 

宗三恍然大悟,難怪剛才江雪寧願抱著被攻擊的危險也堅持不肯動。

攝魂麻煩的點在於必須長時間看著對方的眼睛,而且隨著對方意志力有多強所需的時間也就多久。

 

不過,如果真的有這麼好解決,那麼驅魔師組織大概可以集體去吃自己了。

 

暴動只是一瞬間,隨後那隻蜘蛛怪動作開始變的矛盾,一下攻擊自己一下停下,看得令人眼花撩亂。

江雪看起來依舊游刃有餘只是額角滑落的汗水出賣了他的情況。

它掙脫攝魂了!

宗三注意到的同時,那隻蜘蛛怪以高速往他們的方向衝過來,那奮不顧身的模樣,讓人不斷心生恐懼,只想拔腿逃離。

 

原本以為那隻怪物會因為它笨重的身體而移動緩慢,卻沒想到它居然也能跑著如此之快速,江雪沒有預料到堆方會掙脫他的控制,並且隨後攻擊他。

等注意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逃了。

 

就是那麼一剎那。

他的身子被推開,那瞬間世界緩慢了下來,他可以看到推開他的那名男人帶著無可奈何的笑,隨著他動作躍動的捲髮,如同貓兒般大眼,還有那張淒絕美麗的臉。

 

碰——

男人的身子在半空中畫出一到優美的拋物線,隨後被引力所吸引,如同身陷泥淖的天使被硬生生扯落凡間落下。

 

一股不明的情緒不斷湧現,不同於情慾所來的那種灼熱,是一種截然不同但是同樣有力道的情感在他胸口肆虐,全身的細胞都因此而鼓譟。

 

「阿阿阿阿阿阿阿!」

他飛快了衝了出去,向著那個怪物。

不該如此的,魅魔並不擅長肉搏,他明明不該跟對方硬碰硬才對。

 

大腦深處這樣說著,他卻不受控制,他失去了所有思考的能力。

只有不斷的出拳踢擊,受了傷也無所謂,這只會增加他的狂躁而已。

 

那隻怪物早就被他揍到面目全非,全身看不處一絲完好的地方。

讓他停下動作的是一個細小的呻吟。

 

那名如同殘破的娃娃倒落在的男人,輕微了動了動。

江雪很快地放下手邊事,來到他的身邊。

男人渾身浴血,臉色蒼白的如同一張白紙,毫無血色的唇吐露出破碎的話語。

「江…雪…我們……一…起回家。」

「好,我們回家。」

他專注地凝視著對方,不在乎其他,他想要不好好擁抱對方卻因為身上的髒亂而作罷。

 

而得到想要的答案的男人洋溢著幸福的笑靨,緩緩地閉上他的雙眼。'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對不起遲到那麼久!><

終於讓他們一起回家了!

老話一句,留言越多寫得越快喔!(欸

歡迎大家抓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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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