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行空

※CP江雪左文字Ｘ宗三左文字

※驅魔ＰＡＲＯ（？）

※混血魅魔Ｘ偽神父驅魔人

以上都能接受，下收
 

此刻，江雪仍舊待在教會的看守所裡監禁著，只是多了一個人來陪他。
他跟眼前的男人大眼瞪小眼，良久他挫敗的移開眼神，惹得對方雙肩輕顫。

他無力的嘆了口氣。

「江雪，飯來了，你快來吃。」

他瞪了過去，卻只看到對方溫婉一笑。

看著江雪一動也不動，對方終於不再露出笑容，微蹙著眉，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隨即伸展開來。

…………

…………………

…………………………

「宗三，從我身上下來！」

江雪試圖保持平靜，但很明顯的失效。

「沒辦法，你不主動過來我只好自己過來了不是嗎？」

那為什麼要坐在我腿上！

江雪想要吶喊，但是他又將這句話嚥了下去，他怕會聽到什麼會讓人心生動搖的話語，硬起了心腸，將那溫暖的身軀從自己身上推開。

說是推開可能不太正確，用脫逃可能比較貼切一點。

然後，又回到最初的模樣，他們之間距離五公尺，不近也不遠。

至於事情為什麼會這樣，要從前兩天前說起。

「聽說你好一陣子都不吃飯了不餓嗎？」

「………」

「怎麼都不轉頭來看看我呢？就這麼不關心我？我可是傷的很重呢。」

那坐姿直挺的人，雙肩抖了下。卻仍沒轉頭。

「你不轉過來，我就不走。」

「………你究竟要胡鬧到何時。」

聽到那任性的話語，他終於不在淡定，轉了過去。

首先是那個男人纖細的身姿，全身用白的刺眼的繃帶纏繞住，即便是如此狼狽的姿態，這個人還是好看的叫人覺得可恨。

「江雪，來吃飯吧。」

「…………」

「那靠過來一點。我們離太遠了。」

「…………」

「你不想出來嗎？」

「不。」

「那你都不想我嗎？」

「……………」

沒多久，悅耳的笑聲傳來，點亮了這昏暗的空間。

「怎麼了你不反駁嗎？」

「我………」

將江雪動搖的神情納入眼簾，宗三莞爾一笑。

「沒關係的，因為我也很想你。」

所以這幾天，宗三用行動表示他有多想江雪。
首先是跟江雪住在同一間牢房。

再來就是竭盡所能的纏著他，不管是吃飯睡覺也好，就是要一直死皮賴活的禪著江雪，好似藤蔓依附著大樹，緊緊貼著對方。

這對對已經「餓」很久魅魔化的江雪而言如同被綁在火刑柱般，苦不堪言。

曾有一次，他真的是忍不住貼上那溫軟的身軀，看似纖弱身子實則穠纖合度，肌肉的比例是恰當好處，抱起來十分舒服。

然而，失去控制的他一聽到碰到傷口後宗三傳來的悶哼聲，隨即回過神的，很快地拉開彼此距離。

宗三似笑非笑的望著他，臉上是剛剛調情產生的潮紅，身上的衣服凌亂。

江雪慌忙撇開頭不敢再多看。

自從那次後，連一般的日常對話，江雪也不以理會了。

月之女神在高掛的黑幕中，撥開層層雲朵，顯露出她姣好的笑容。

只可惜，身處在看守所的兩人無法見到此景。

也是這樣一個夜晚，有一個未曾想到的訪客來臨到這個地方。

「欸……就知道你這個風之子，是無法安然待在醫院的。」

隨著這聲嘆息，伴隨而來的是一名，鏡片後面容清秀的男子，神色精明，渾身散發著菁英氣息的男人

「藥研，你怎麼過來了？」

宗三的態度就好像身在家中招呼朋友一般，看的另外兩人搖頭嘆氣。

「你啊……」

藥研真的拿這名男子無可奈何，隨後注意到一個跟他有同樣反應的江雪。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不過，如同傳言所說，確實是一名很與眾不同的魅魔。

「先不跟你敘舊了，我有重要的話想跟你說。」

「什麼事？」

「『他』逃出來了。」

語嫣不明的話，卻讓宗三渾身一僵。

那還是第一次江雪看到，笑容從宗三姣好的臉上離去。

而他，非常非常，不喜歡這樣。

隨著那個人的離去，宗三就像面臨冬天的花朵腐敗的衰弱，難得的沒有吵鬧江雪。

換回寧靜的江雪，卻一點也不感到開心。

兩人在那之後，都沒有對到什麼話，就這麼草草入睡。

他是被呻吟聲吵醒的。

如同在黑夜中隨風搖擺的枝枒，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激起人全身的雞皮疙瘩。

虛汗不斷冒出，打溼了前額柔軟的髮絲緊貼附著因受傷而消瘦的臉龐，嘴唇打著哆嗦溢出夢囈。

他不忍心看他在夢中痛苦掙扎的模樣，伸手推了推他。

醒過來的宗三還一臉茫然，眼眶蓄著淚水，一看到江雪後整個人清醒過來。

「抱歉，我吵到你了嗎？」

宗三垂下眼簾，低聲地說著。

「沒事……你還好吧？」

宗三面露苦笑，都能讓似自己為什麼洪水猛獸堤防的江雪關懷的詢問，可見他自己真的太吵了。

「還可以的，這很多次了嗎？」

江雪面露猶豫，但還是告知了實話。

「之前跟你住的時候，你就會了，但是沒有今天那麼嚴重。」

「看樣子在我不清楚的時候打擾你很多次啊……」

宗三托腮感嘆。

他是淺眠的體質，又常夢到一些往事，導致常在夜半中嚇醒。

「沒那回事，作為……魅魔耳朵總是稍微靈敏。」

看著江雪以自嘲只為緩解自己的情緒，宗三只覺得那份關懷如同小時候吃到修女剛烤好渾身散發熱氣的麵包，十分暖和。

這樣一來一往些，兩個人早就失去了原本的睡意。

宗三猜想，大概是自己真的臉色太差了，僻他都來不及的江雪居然願意在這種深夜與他聊天，那冷淡的聲線卻給他沐浴在月光中的感受，清冷中帶著淡淡的溫柔。

「你……是因為今天那位驅魔人的消息才如此嗎？『他』究竟是誰？如果你不想提，也是可以的。」

江雪終究還是問出來了。

宗三視線移向遠處，內心的感受複雜，究竟是希望被問而關懷，還是希望不被詢問好讓自己不用回想，那慘烈到難以忘懷連作夢都逃離不了的過往？

聽到最後一句，宗三才轉移視線到江雪的臉上。

明明是冷峻到幾乎是面無表情的面孔，卻讓他感受到那細膩的溫柔。

「你有沒有好奇過，我為什麼要當驅魔人？明明對世俗的一切嗤之以鼻，甚至連神都沒有信仰。」

江雪聞言心情複雜，這人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宗三笑了，估計是因為看到江雪那不知道該不該贊同的面孔逗笑他的關係。

「可是我卻必須當，即便我不相信是什麼神，不去什麼教堂，我也得當。」

「這是為何？」

宗三的表情，已經可以算是不喜……不，是厭惡的程度了，為何還要逼迫自己去當什麼驅魔人？

「因為不當的話，我會死吧？」

「什、」

江雪還沒來得及從宗三驚人的話語當中回過神來，宗三竟開始自顧自的脫起衣物。

纖長的手指，輕輕的退去先上所有的衣飾，總是端著笑容的臉如今卻是一派淡然，赤裸地將自己展現給眼前的魅魔。

「別移開視線！看清楚我胸前的東西。」

隨著那聲斥吼，反射性想著非禮勿視的江雪，終究還是將眼神放在宗三身上，這一看，便再也管不動自己的雙眼。

那是極具魅力的胴體，渾身沒有絲毫的贅肉，精實卻不誇張的肌肉，然而江雪注意的點都不是這些。

而是胸前那宛如吸食宿主生命而翩翩展翅的墨黑蝶翼。

「這下你明白了嗎？」

宗三扯出一抹歪斜的笑意。

江雪不能再更明白了。

被惡魔標記的孩子，想活命的話，不當驅魔人還能當什麼？

「我是名孤兒，不知生我的人之誰，他們將我棄置在教會前，而我就被教會底下的慈善機構給收養。」

撇去後來的日子，那當真是段美好到如同暴風雨前寧靜的時光。

神父好比是他的父親；修女則是他溫柔的母親；那些有著相同遭遇的孩子們就像自己的親兄弟姊妹一般，每天都過得很充實又快樂。

直到那一天——

宗三露出一絲恍惚的微笑，驀地臉孔猙獰了起來。

「直到那天『他』背叛我們為止！」

那時，傳出了兒童失蹤的案件。

先是從沒有父母的孩童開始，犯人像是不滿意了，將魔爪伸到那些豐衣足食的孩童。

失去小孩的父母亂了方寸也失去了所有理智，這才讓那些慢了不只一拍的警員開始搜查。

等回過神來，宗三已經失去了好幾個兄弟姐妹了。

他並沒有啼哭，因為難過的不只他一人，為了慰藉那些年老修女們，他總是笑臉迎人，即便再有什麼天大的苦耐也要笑。

笑不是因為開心，而是為了隱藏起自己的淚。

警察找了許久，還是沒找到所謂的犯人。

畢竟沒人會去懷疑，那個該以慈悲為懷的職業，以仁慈待人的『他』就是那個無恥邪惡的兇手。

沒人猜到，那個人，早就背叛他的神，與可恨的阿斯莫德簽下契約！

他有時候會反覆地想著，如果當初不要因為好奇，去『他』所說的地方去看，是不是比較好？可是轉念一想，如果當初不去撞破，死的可不只那些人。

會分他吃東西的麥奇，會給他糖果獎勵他的莉莉姊姊，總是喜歡纏著他軟綿可愛的查爾斯。

全部，這些對他溫柔的人全部……………

「宗三！」

宗三帶著如夢似幻的表情看過去，只見一人神情驚慌失措地望著他，整個人不知所措。

這人是誰呢？他記不得了啊………

那些溫和的面孔全都染上了滿面的鮮血，他好害怕，可是更害怕忘記。

他慌恐著扯著自己的頭髮，全然不顧是否疼痛。

想起來啊！這個人你一定記得！你不能忘記！

驀地，他眼前的人擁入懷中。溫柔的叫他幾乎快潰堤。

厚實的大手淺淺的輕拍自己的頭，像是在安撫。

「沒事了……沒事了……」

那低語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宗三終於忍不住，開始啜泣。

一開始只敢伏在對方的肩頭流著淚，到頭來一發不可收拾，淚流成河。

第一次主動的將人擁入懷的他，對於什麼都沒多說，只是一昧的安撫著對方。

直到對方哭累了沉沉睡去。

看著對方眼角還掛著零星的淚珠，心神疲憊的樣態，江雪泛起一陣心疼。

他輕悄悄的，不打算吵醒對方，溫柔的安置的對方時，驀地，一股熟悉異樣的感覺不斷從身體內部竄上，脊椎發麻。

睡夢中的宗三，一臉安穩，毫無防備的姿態。

江雪掃過那姣好的容顏，脆弱的頸部，勻稱的身段，只覺得喉嚨發乾，鼻息粗重起來。

他吞嚥了一下，手伸了出去又在半空中停下。

不行！

他緊咬的下唇，努力地和本能抗爭著。

口腔漫開了鐵鏽味，他並不是特別喜歡，卻讓他醒了過來。

他狼狽地，掙扎的姿態。

醜陋，卻有美得令人心驚。

他要離開這裡，必須離開！在傷害他之前——

宗三醒來，他環顧四周卻發現，江雪並不在此。

，他以為他還沒睡醒，跌入了另一個沒有江雪的悲慘現實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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