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練紅炎X練白瑛

※現代PARO

※角色死亡有

※虐向

以上能接受,下收

 

隨著動作它活潑的跳動起來,伴隨著轟的細小聲音,點染了眼前的依切,艷麗渲染的漸層,如海上波浪翻騰。

 

恍惚之間,望著眼前生機蓬勃的火苗好像看到那個人用著和火海一樣炙熱的視線,看著她。

如同被牽引般,她緩緩地伸出手,妄想去觸碰遙不可及的他——

「姐姐!」

隨著這聲大吼,手腕傳來些許疼痛讓她回過神來。

她不明所以的回望,手腕傳來的疼痛正式被眼前的人大力擒拿著的結果。

看著來自自己弟弟焦心的凝望如同被潑了冷水,她瞬間清醒。

「白龍…………?」

她納悶著,這個時間白龍怎麼會在她的家呢?

許是她的表情太過明顯,白龍沒等白瑛問出口,主動解釋自己出現在此的原因。

「姐姐你忘了嗎?我今天說要來找妳的。」

「這樣嗎?抱歉我都不記得了。」

白瑛老實的道歉,卻換來白龍如同被踩了一腳的扭曲神情。

她說錯了什麼嗎?

白龍停頓了半晌,才悠然說道。

「姐姐,妳先去客廳吧,我來煮就好。」

「可是……」

她還沒來的及說上什麼,就被白龍急急忙忙地推到客廳。

這樣反客為主的舉動讓白瑛啼笑皆非,由於知曉自己弟弟堅持的性格,她便不再多提幫忙的事,坐在客廳當中等著白龍做好飯菜。

聽到廚房內部不時傳來做菜的聲音,對比之下,顯得沒開電視的客廳是多麼的靜謐到一種人心惶惶的程度。

她豁然從沙發上站起,四處打轉,她都找點事情做,以免被這樣的寧靜擾亂心房。

 

以花崗岩為基底所做的桌面,參雜許多顏色巧妙融再一起讓人覺得驚豔,是當初買下這個桌子最大的主因。

不過買完後卻發現,如果撞到桌子的桌角可不是疼一下就能解決的,撞到的地方很快會泛紅,隔天就會冒出烏青色的痕跡。

 

想當初,兩人還不習慣桌子擺放的大小,不時都會撞到,那幾天家裡哀鴻遍野。

想到此,她蒼白的面色浮出一抹微笑,縱然逝去。

她抿起了嘴,透著一股不甘心的倔強,她硬是撇開了目光,看向別處。

 

家中四處擺放了裝飾品,檜木所製的絢爛彩繪櫃子上頭擺放的大象裝飾便是兩人去泰國時買回來的,一開始只是一隻,後來想著一隻太孤單了,又多買了一隻。

兩隻大象的背上都上著流線型的繁複花紋,如影隨形的陪伴在對方身邊,多麼好的寓意。

 

她伸出手好似要碰觸,卻要在半空中僵住手,如同碰到什麼滾燙的熱水飛快地抽回,她面上依舊波瀾不經,但如果仔細細瞧,她緊握著伸出的手微微顫抖的。

 

最後眼光於光瞄到了那張相片。

 

這個家,都處都是他們的相片,有一起出去玩的,而床頭櫃則擺放他們最重要的婚紗照,而在客廳的這張,是兩個年輕的男女,頭上戴著學士帽身穿學士服,兩人並沒有望著鏡頭,而是彼此相看好似會到世界的盡頭也是這樣凝視著彼此。

 

那天,是他們畢業的日子。

對於出社會還抱著既興奮又因未知而恐懼,但只要對方在身邊就無所畏懼,明明沒有過幾年,卻覺得是遙遠的好像上輩子的事情。

 

他們是在大學認識的,因為一場小小的意外。

詭異的聲音不斷傳來,看似生機勃勃下一秒又偃旗息鼓。

白瑛煩惱的看著自己的機車,不論發動多少次,它就死活不肯醒來。

她好看的臉因焦慮糾結成一團,距離上課時間剩沒多久了!

這個教授特別嚴,遲到五分鐘就會扣平時成績。

身為乖學生的她不知所措急得都快哭的時候,他出現了。

 

 

「我來幫妳吧。」

逆光中,傳來了一道渾厚的聲音,出現的是一位人高馬大的青年,身穿著簡單的襯衫隨意的背著後背包。

「謝謝。」

白瑛受寵若驚的道謝著,偷偷的打量著對方。

她自傲的身高,在這個青年面前完全是小菜一碟。

也不知青年做了什麼,沒幾下機車就生龍活虎了起來,白瑛用看救世主的目光緊盯著青年,用最誠摯的聲音表達她如滔滔江水的崇敬。

「真的是太感謝你了!」

「恩,先走了。」

 

青年嘴角微幅度的彎起,點頭招呼後便頭也不回的離去。

那是他們第一次的相遇。

事後多年,對方表示:這應該算一場英雄救美?

白瑛聽的瞪大美目,毫不客氣的啐了他一口,嘴角卻笑的極甜。

 

那時本以為沒有機會再相見,卻意外發現對方居然跟自己是同堂課的學生一一正是教授很嚴的那堂。

當初踏進教室門口,雙方看到對方時都不由得訝然的望著對方,以此為契機,他們在那堂課成了組員一起在可怕的教授的魔爪中共患難存亡。

 

那是他們緣分的最開端。

 

她莞爾一笑,他們之間的相見相遇,看似巧合又像是命中注定。

「姐姐,來吃飯了!」

白龍端著飯菜,打斷了她陷入回憶的中的她。

 

飯菜飄著熱騰騰的水氣,香氣瀰漫了整個房間。

每一道菜都看起來十分可口,然而這副令人垂涎三尺的畫面,卻無法勾起白瑛的任何食慾。

只見她動筷幾次後,便放下碗筷。這樣的舉動自然的引來白龍憂心的目光。

「怎麼了,不好吃?」

發現自己的行為十分引人誤會,白瑛急忙解釋。

「不是那樣的,白龍你做的很好吃,但……我沒什麼胃口。」

白瑛為難的說著,事實上,即便現在有五星級的料理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怕是連動筷的慾望都沒有。

明明覺得眼前的食物香氣是如此勾人,也覺得食物看起來都很美味,但她的身體就是不聽指揮,完全生不出想要吃食的慾望。

白龍並沒有多勉強她,只是希望她喝一下他燉的高湯。

白瑛並沒有拒絕,她執起碗,慢慢地將熱湯吞入腹中,暖意自喉嚨傳到全身,好像連心都溫暖了起來。

看到白瑛將湯喝的一點也不剩,白龍露出略為安心的表情。

 

晚飯吃完後,白龍並沒有多逗留,只是簡單的交代白瑛要好好照顧自己,白瑛自然是乖巧應好。

好不容易打發白龍走,看著空無一人的家,驀地生出了一絲虛無飄渺的惆悵。

 

睡意兇猛的襲來,還不到10點,白瑛就不支倒地的昏睡了過去。

 

這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特別是最近。

最近她不論熬夜到多晚,都感受不到絲毫睡意,然而今天也不知怎麼了,睡意如同海浪兇猛的襲來,讓她不得不從,她只好不到九點便早早入睡。

 

她身處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安靜的只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因為未知而稍微加快。

驀地,遠方傳來一個小光點,柔和了整個空間,漸漸擴散開來,接著她被吞沒了進去。

鵝黃的燈光撒下,她身坐在自家柔軟的沙發上頭,一時之間有些愣住。

 

白瑛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一個很重要但是很可怕的事,恐慌如同失靈的煞車,無法克制到全身止不住顫抖著。

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讓全身緊繃著她差點驚叫出聲。

電話的畫面一閃一閃的,如此稀鬆平常的畫面,卻敲擊著她的心臟。

不要接電話!

不可以接!

這樣的想法不斷冒出,毫無道理。

可是,猶豫了許久,她還是接起電話,側耳傾聽後,完全沒有發現電話統從自己的手上滑落,掉落在地面上,迴盪著陌生人的聲音。

 

她覺得,世界一下子離她好遠。

明明坐在自己家裡,卻又陌生的叫她感到茫然。

 

咦?

等到意識到時,她已經出現在不同的環境裡了。

這是個無人的走廊,隱隱約約可以聽到不遠處傳來人群的聲音,一絲輕微的動作,都仿佛可以引起廣大的迴響一般的寧靜。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

她不解地抬頭望著眼前緊閉的大門,屹立不搖的在她眼前,上頭顯示著刺眼到不行的三個字,胃部抗議的反滾著。

 

然後呢?

眼前的一切,都像是放慢動作,又那麼猝然不及。

那緊閉的大門緩緩敞開,就像電影的慢動作,緩慢又確實的折磨的她。

 

然後,門內的景象,讓她終於承受不住放聲大叫。

「不要!」

 

她睜開眼,是自己臥室的天花板。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了他低沉又令人安穩的聲音說著:怎麼了?

在這樣寂靜的夜中,男人低啞如大提琴的嗓音,總有著安撫人心的作用。

如同他們的初相遇,逆光中的青年,用著低沉聲音像她搭話。

 

「炎,我做惡夢了,我夢到你出車禍,離開我了。」

她哆多嗦嗦的說著,夢裡的景象太過真實,讓她起了一層冷汗。

刺眼的白色床罩,失去血色的剛毅臉龐,以及再也不會睜開的緊閉雙眼。

良久都沒有得到回應的她,不解地轉頭。

照理來說,他會將她湧入懷中,用他厚實溫暖的胸膛給她無比的勇氣和安心的依靠,怎麼今天一點反應也沒有。

 

「可是白瑛,那都是真的啊。」

隨著這句話,四周的景象如同破碎的鏡子,產生裂痕最後爆裂。

 

她睜開眼,心跳如同剛跑完步劇烈的跳動著,她不解的感受著,為什麼她的心還會跳動?

身上的汗也緊緊依附著她,十分不適,喉嚨好似被什麼緊緊掐住了,連呼吸都生疼。

她用力睜著眼,死不肯閉起。

 

然而直到天明,她都沒有等到她最愛的那個聲音對她說:別怕,我在這裡。

 

 

一天又過去了。

看著上班時來來往往的人群車輛,身處在最熱鬧的街道中,自己卻無法有任何想法。
她正在等紅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驀地想起他們第一次牽手,正好是過馬路的時候。

 

那時,他們快趕不上了,因此他牽起她的手奔馳著,即使最後安穩地到達對面,他仍舊沒有放手,緊握不放。

心跳的很快,卻分不清是因為跑步過後的影響仰或是目前的情況。

「到……到了啦。」

「現在人有點多,牽著才不會走丟。」

平時總是大方的她,在這樣的情況下也羞怯到不行,而對方沉靜如水平淡的敘述好似沒受到目前的任何影響。

然而泛紅的耳根徹底背叛他所有心思,讓她忍不住的竊喜,原來緊張的不只她一人。

雖然對方說了行人眾多,然而那分明是睜眼說瞎話,這條路上根本沒什麼人。

只是手牽著手而已,卻覺得好像藉此兩人就緊緊維繫再一起,希望就這麼牽著永不放手,直到世界的盡頭,漫無目的也沒關係,只要與身旁這個人一直一直走下去就足以了。

 

「白瑛。」

咦?

那個人就站在她身前,挺拔如山的身姿,穿著上班時的西裝,好看的不可思議。

「怎麼愣在那裏,綠燈了快走吧。」

這麼說著,對她伸出了手。

她沒有絲毫疑惑,也不去思索究竟有那裡不對勁。

 

趴——————————

一輛車正用可怕的速度不斷接近她,她動不了。

四周的人群驚叫著,驚恐著。

 

一股巨大的力量將她扯過。

她如同坐在搖滾區的觀眾,近距離的目睹眼前的一切。

好近,她與車的距離,幾乎是從她的鼻尖削過。

 

緊急煞車讓地上產生可怕黑色的痕跡,拙劣的如同孩童的塗鴉,又令人心驚,只差一點意外就會發生。

「小姐!妳找死嗎!」

拉她一把的人罵著。

白瑛沒有回應。

現場是一團混亂,紛擾的人群,冒著猙獰黑煙的車子,都離她好遠好遠。

累積多天的情緒終於在這刻爆發而出落下失去他後第一場雨。

她眼神失焦的抬頭望著天空。

天空是如此之廣,包覆了整個世界,可是,就是沒有那個人。

「炎……………你到底在哪裡……」

她無助的低語,再也傳達不到那人耳裡。

 

我好想你。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這篇文,我構思了有三年了。

當我寫完後才驚覺,原來已經過了三年。

我很喜歡炎瑛,寫出這樣的虐文,我也是痛苦的。

但那時的我需要抒發,直到現在。

試問:你有為了愛而死的奮不顧身,那你有為了愛勇敢活下去的勇氣嗎?

為愛很死,很簡單。

為愛而活,很困難。

我是這樣想的。

謝謝看到這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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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