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來到噩夢遊戲同人

※CP:寧舟X齊樂人

※有稍微用到噩夢2的事情,請小心慎入

※Another Universe (另一個時空)

此篇文設定寧舟成為毀滅魔王,齊樂人為魅魔

以上都能接受,下收


 

碰——

料想中的疼痛遲遲沒有落下,他不解地抬頭隨即被眼前畫面驚愕到一時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男人帶著一貫的平淡表情,手上動作卻和表情差了十萬八千里,有力的手臂帶著力與美的線條,毫不遲疑的一把擒住身旁惡魔的喉嚨,從賁張的青筋可見其使出多麼強勁的力道。

「再說一字,死。」

腥紅的眼楮透著狂氣,混著冰塊的話語,從淡薄的雙唇吐露而出。

語畢,隨手一甩,手中的惡魔順勢成了一條拋物線直接飛躍到房間另一個角落,直到碰到堅硬的牆壁飛躍的身子才停下,並在偌大的牆壁上,留下了慘淡的龜裂人印。

眼見此景自然無惡魔敢再說一句話,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了起來大氣也不敢喘一口,每一個都巴不得自己化身為存在感小的可以忽視螞蟻。

做完以上這些事,毀滅魔王眼睛都沒眨一下,做這些事情於他而言想必與呼吸一樣自然。

他銳利的帶著血光的眼眸掃過齊樂人一眼後,並與之相互對看半晌才轉移目光,隨即轉身消失於所有人面前。

眾惡魔面面相覷,都明白所有惡魔都是一頭霧水,唯一明白的是在多待於此並無任何意義,於是一個一個追隨他們陛下的腳步,從這個房間離去。

劫後餘生的齊樂人頹喪地跌坐在房中央,只於一具空殼,心神不知道已經飄忽到哪裡去了。

 

眺高的豪華穹頂,以純黑和血紅混雜的空間,有一名神色冰冷男人端坐在房內唯一同時也是象徵著他至高無上權力的寶座,精巧富麗的雕飾繁複著刻劃在座椅上頭,些許燈光灑落照的他英俊逼人的面孔陰晴不定,這麼看過去,閉眼沉思他好似那寶座的一部分是藝術家最為自傲的千年石雕。

 

今日之事,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想的,身體好似不是自己的所以一切全都脫序演出,完全做出違背自己的思考。

 

遇到那男人完全是意外一場。

自從他們分離之後,魔王已經徹底截斷了對他的任何心思了。

不過命運總是愛跟他開玩笑,就像他當上魔王這件事,就像他再次與男人相遇這件事。

 

即便他成了毀滅魔王,但他仍是世界體制的一部分,他依舊進行給每個月的例行任務,他意外觸發了一些條件,陰錯陽差再一次進入了那個魔女的副本世界,並且巧遇了不知為何同時也在那裡的那名男人。
 

副本世界如同他記憶般未曾變過,大片蓊鬱森林團團圍繞著他,悅耳鳥鳴盼隨風聲洗滌人的身心,卻無法澆熄他內心的狂躁。

特別是清澈的河水呈現的倒映,不在是湛藍的天空而是腥紅的血眸,讓他內心的怒火燃燒得更為猛烈,不曾改變的風景,好似大力嘲笑他那般,難堪的叫他難以承受。

就在那時一旁的草木有了動靜,那男人毫無預警的闖入他的視線中,一眼望去,就再也無法轉移視線了。

 

那人和他所記憶中的模樣絲毫未差,只是瀏海稍微比之前長了些,有些稚氣的遮蓋住前額,使的他看起來像個還在讀書的大學生,淡褐色的眼眸在陽光下照的透亮,尤其此刻他也瞪大他的雙眼更能清楚的看見琉璃那般清晰明媚雙眼。

魔王從那人驚慌的眼神看完了自己的倒影。

如同被黑夜包裹住那般,帶來死亡氣息的男人,不是誰,正是自己。

如同被潑了一盆冷水,魔王瞬間清醒。

醒起了自己所背負的名號,構成自己的本源,以及他們早就不復當初。

於是他毫無預兆上前攻擊了男人。

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不光是他們對立的立場,他也有權利這樣對待辜負他的那名男人,自己的尖銳利爪,卻在男人的鼻稍前停頓再也無法推動分毫。

他惱怒一吼,隨即打包將人帶了回來。

 

明知拖延也無濟於事,但在那個當下,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了。

 

感知到周身的變化,男人不耐煩睜開血眸,不意外的看到叨擾他的惡魔群眾,黑壓壓的跪成一團,光是看過去就令人心生煩躁。

「何事?」

兩個字咬的極重,所有惡魔的求生本能都下意識地想要離開,他們臣服於這男人的腳下瞻仰著他,正因如此,為了他們陛下至高無上的威權,他們必須建言!

咬著牙,心一橫。

「若是那名惡魔的事就不用多提,我自會想辦法。」

眾惡魔差點沒被自己的氣給岔死。

「但是陛下,那可是墮落!是擅長誘惑引誘人事物墮落的那個墮落啊!」

 

是啊,這點他切身體會過,所以可以說是世上最明白的人也不一定。

他們的相遇,都是一場精美騙局,而他像楚門那般傻傻的被愚弄到底。

至今回想,他仍忍不住緊握雙拳,自嘲的笑出聲,卻空乏的令聞著鼻酸。

 

「………」

他按著如千斤重的腦袋,一晃一晃的,他使勁吃奶的力氣才勉強坐起身,全身上下的各處都不停的抗議著,無處不痛。

這裡是哪裡?

如同每一個從陌生環境醒來的人,他也有同樣的疑惑。

「你醒了嗎?」

溫潤如水的聲音響起,這道聲音是——

他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卻因為所看見的和他所認知的實在相差勝遠,讓他一失去了他的聲音,過了半晌方才找回。

「你是………齊樂人嗎?」

眼前的男人明媚的笑開,這個動作使他臉上的刺青如同花朵盛開般嬌豔,只是一抹微笑卻彷彿點亮了整間房間,只能說不愧是惡魔中禍水代表。

「你…你……」

本就不擅言詞的寧舟,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內心所受到的震撼。

也就是在那一刻,過往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現。

瑪麗亞、聖劍、領域………還有惡魔!

對了!剛才和他戰鬥的忌妒魔女呢!

「不用張望了,忌妒她先和陛下回去了,暫時沒有空管你呢。」

那張和齊樂人幾乎一模一樣,氣質卻差了十萬八千里的魅魔用跟他閒聊的語氣和他搭話。

寧舟防備的看著他。

「看樣子,你不相信我就是齊樂人呢。」

他垂下眼瞼低語,光是這樣的小動作就令人覺得楚楚可憐。

 

只是寧舟絲毫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不過內心倒是很著急其他人的情況,特別是看到眼前的惡魔,他最為擔心的就是齊樂人,可是他明白現在不是失去冷靜的時候,按耐不動才是上策。

 

「你的目的為何?為什麼要扮成齊樂人的模樣?」

他的疑問換來對方的輕笑。

如鳥鳴般悅耳鈴鐺那般響亮,一笑傾城說的大概就是如此吧。

 

不得不提,眼前這個人雖然不是第一眼就覺得好看的人,卻有種韻味會使人越來越著迷。寧舟一時間有些看傻了眼,只因齊樂人已經好久沒在他面前如此放鬆的笑了——自從他們明白彼此的性別後。


「為什麼?因為我就是他啊。」

惡魔愉快的說著,似乎是明白他的不信任,他慢慢的從他們第一次相見鉅細靡遺地說出,一個字也不漏,還有再來審判所任務近期的所有事情。

寧舟受過專業的訓練,明白惡魔會讀取他人的記憶,直到對方顯現了齊樂人專屬的能力卡,他的冷靜面孔瞬間出現裂痕!

 

寧舟這注意到,這惡魔身上的一切就跟以前齊樂人為了審判所出任務時所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你…你怎麼會有………」

能力卡是不能隨意給別人的,第一這個人死了被人拿走,如果齊樂人沒死那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

 

「這下你相信了嗎?寧舟?我和你的相遇,一切都只是詐欺魔王和我——墮落精心設計的騙局。」

看著寧舟臉色丕變,惡魔張狂大笑,用著甜如蜜的嗓音吐出包裹劇毒的字句,如同狡猾的蛇滑溜的竄入寧舟的耳裡。

「寧舟啊寧舟,你怎麼那麼好騙呢?以女裝的姿態讓你愛上我,最後變成男人讓你這個虔誠信徒受盡違背宗教的折磨,多謝你讓我有個非常愉快的日子呢。」

惡魔意猶未盡的舔著嘴,眼神赤裸裸的是對寧舟的嘲諷。

「全部都是騙人的………?」

「是的,你所知道的我,全都是假的,我從來不曾愛過你。」

惡魔此時眼神透著憐憫,大約是可憐他,連語調都像是哄小孩那般輕柔。

「可憐的寧舟,不過你終於可以解脫了。」

寧舟還未了解他話中的含意,腹部的劇痛襲來,寶石般的蔚藍大眼帶著不可置信的驚愕。

「你……噗……」

寧舟開口想說什麼,只可惜大量鮮血湧上喉頭,讓他連話都無法好好說。
劇痛使他眼前都開始模糊,難以聚焦,然而自始自終他未曾將轉移視線,用全身來向對方質問:為什麼?

 

惡魔輕柔的吻上他的眼睛,那是他最愛的部分,如同天空那般寬廣,如同大海那般深邃,他想從今以後只會剩下永恆的凍土了吧。

「陛下他膩了,所以你也該死了。」

寧舟的視線一片模糊,眼前的惡魔距離如此之近,卻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永別了……」

 

「……下」

「………陛下!」

寧舟從回憶中醒來,冷汗緊貼著背脊,濕黏的一蹋糊塗。

看著他的子民,他徹底的清醒過來。

他並未在那裏,這裡是他的王宮,這裡才是現實!

他是——毀滅魔王。

明明是教徒,卻繼承了毀滅之力,成了大家口中的毀滅魔王。
然而當上魔王七情六慾大半消失的他,卻仍忘不了那天所受到的衝擊。

 

他以為自己再次看到他後,會毫不留情將那個人…那惡魔徹底毀滅連個灰都不剩,然而可恨的是,當他與那雙眼睛對上後悲哀的發現自己仍然下不了手。

那雙眼睛,就是那雙無辜的大眼,他才會掉入陷阱。

若能將那雙琥珀色大眼挖出來該有多好啊?

他自嘲著。

 

閉上眼依稀可以聽見來自那妖豔無比的惡魔毫無保留的嘲笑。

——你這一生,從虔誠教徒到被我愚弄欺騙,最後還成為了毀滅魔王,是多麼精彩決論,又可笑的一生啊。

 

 

齊樂人自從被關進這間房間少了日照以來,他失去了時間感,也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從一開始其餘惡魔還不敢名目詹膽的對付他到現在大約是魔王陛下遲遲沒有關心,他就如同被打入後宮的女子,失去了所有惡魔的注意力,雖說惡魔不用每日進食,但有一餐沒一餐的過,讓他受到極大的煎熬。

 

門拉開的刺耳聲響喚起他的注意。

「你是……?」

不速之客拉開了一抹醜陋的笑容。

「初次見面,同時也再也不見。」

沒有任何由來的,出手襲向毫無防備的齊樂人。

巨大聲響隨之響起。

碰的一聲,隨後化為寧靜。

碰——

寧舟隨即轉過頭卻什麼也沒看見。

「陛下?」

走在他後頭的惡魔狐疑的問,似乎不解他為何停下腳步。

「無事。」

就連寧舟自己本人也十足的狐疑。他明明剛剛就聽到了爆炸聲,環顧四週並沒有察覺任何不對勁聽聞巨大的爆炸聲,帶著滿腹疑問再次邁開步伐。

心頭卻有一片陰影揮之不去,難以抹滅。

 

房間裡瀰漫的隨著巨大撞擊而產生的灰煙充斥的整座房間。

方才還富麗堂皇的房間,已不復存在。

原本擺在正中央的大張豪華打床已經被硬生生劈成兩半,原本有雕刻印花的牆壁如今也是殘破不堪,看不出原本低調奢華的風景。

 

不速之客十分有耐心的屏息等待著煙消淡去的那刻。

他計畫這刻已經好幾日了,他知道他自己這番作為可能有反叛魔王的嫌疑,不過作為毀滅惡魔派系的一名惡魔,他不得不做!

他是曾跟隨著老魔王的部下,心中不免遺憾的老魔王的殞落,不過在看到新任魔王那般意氣風發,那點遺憾也早就不知道消失到何處了。

直到魔王帶著那名妖孽回來為止。

當他看見年輕的魔王投向那名妖孽的眼神,他的心如墜冰窖,宛若當年噩夢重演。

為了阻止歷史再次發生,在災害還沒擴大前,在魔王還沒察覺到自己心意前,他必須要做,他必須要殺掉那名魅魔!

煙霧慢慢消退,房內是一片漆黑,但這並不影響身為惡魔的他。

房間內一點動靜也沒有,只看到爆炸過後的殘破模樣,原本掛著壁畫上頭有水晶吊燈,絨毛鑲嵌金線的地毯,全捲入爆炸漩渦中,毀的一踏糊塗。

殺掉了嗎?

他環顧四周發現事情不太對勁,他並沒有看到那名魅魔,更糟糕的是他連血跡都沒看到!

該死!跑到哪去了,剛剛那樣的攻擊是不可能避開的啊!

冷靜點,他一定在這房間中口延殘喘,思及此,他反正漸漸冷靜下來。

「哼,齊樂人你還想躲?只要你還在這座城堡內,你是不可能逃出我的——我們毀滅派系惡魔的手中心的。還不出來嗎?我可以看到你乖乖配合的分上給你的痛快。」

 

所有毀滅派系惡魔的噩夢,他是不會讓他再重演下去的,甚至抱著被陛下知道受盡折磨的覺悟他仍要這麼做。
他會將這場噩夢不在延續,終結在他的手裡!

 

 

就如同那名惡魔所猜想的,齊樂人確實仍在房內,也並沒有躲過方才的攻擊。

囂張跋扈的力道幾乎要將他的腹上打穿一個大洞,由於手邊並沒有醫療工具他只能狼狽的用手壓住傷口卻仍抵擋不了源源不斷汩汩流出的血液。

躲在剛剛攻擊餘波擊碎牆壁所造成的碎塊後,苟延殘喘著,安安靜靜的縮在靜謐的一角,藉此希望能暫時躲過那名惡魔的耳目。

聽著那名惡魔的叫喚,他實在很想大大的賞他個白眼,誰會那麼笨自投羅網!可是他稍微想了下自己的立場,實在是慘不忍睹。

已經多天沒進食也就算了,加上方才的攻擊,他雖然躲過正面攻擊,可是那畢竟是一位惡魔使勁渾身解數施放的,即便從身上削過,也疼的一時大腦空白無法思考。

他甚至連睜眼都感到吃力了,身體不像是自己的完全無法控制。

該死!眼前甚至開始模糊出現了多層幻影,他甩了甩頭試圖找回精神了。

他會死嗎?

腦中不禁這樣想著。

雖然當他被帶來這座城堡時,已經抱著必死的覺悟了,然而他並不甘心死於一個無名小卒手上。

他想到那個人,如同夜晚靜謐幽靜的男人。

事已至此,他才察覺到他還有許多話想跟那個男人說。

他並非為自己辯解,可是他想將他的心意,一字不漏的傳達的給,即使說出口也無法脫罪,即使那個男人也絲毫不肯接受。

那都無所謂,至少那樣,都比現在要好!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刻,潛藏在體內的潛能一口氣爆發,湧出了一股力量。

他的不甘點燃了他生存的意念,眼眸似有一窣火苗亂竄。

他不能死!至少現在,他不能死!

秉持著這個理念,他小心翼翼的潛伏在暗處觀察著攻擊他的惡魔。

他從來就不是屬於攻擊型的人物,即便成為了惡魔也是亦然,因此他得想個辦法,擺脫這樣的困境。

他腦袋高速移動著,眼睛飛快地打量四周,並且注意到了因為受到方才的攻擊塌陷的柱子。

齊樂人心花怒放!就是那個!

他吃力的拾起手邊的殘塊試探性的扔了出去,如同石頭丟進湖面飛快地起了漣漪,敵人在高度警戒下自然不會放過任何變化。

光是一個小石頭就讓對方神經兮兮地補上攻擊,齊樂人慶幸對方這麼做,多虧如此他才能得知他的方位。

於是,他一邊推算著,又向反方向丟了一個石頭。

 

就是現在!

齊樂人就這麼衝了出去他奮不顧身的朝向自己的目標前進!

他心臟好似做上雲霄飛車跳得很快,感受到腎上腺素流竄在他的血液之中不停地燃燒沸騰,在那霎那連身上有傷這件事他也感受不到了。

 

「什麼!」

惡魔這時才氣憤地察覺自己種了齊樂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剛剛的小石頭只是吸引他注意力的幌子,當他想要追過去時已經來不及了。

齊樂人又消失在他的事線當中不見蹤影。

該死的跑到哪裡去了!

還好惡魔雖然氣在頭上,周身散發的浮躁的氣氛揮之不去,但還不忘自己身處在不能大聲囔囔好讓敵人察覺到自己的戰鬥中。

剛才的驚鴻一瞥,齊樂人快速的動作讓他原本自信滿滿有攻擊到對方的信心徹底被打擊,於是他也不敢小瞧了那名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魅魔,果然,雖然是魅魔但好歹也是隸屬於詐欺魔王的墮落。

惡魔不禁露出了噬血的微笑,本來還以為要以大欺小十分無趣,要不是為了陛下他根本就不想降低格調去傷害一名剛成為惡魔的人,不過現在可就不同了,既然對方如此的頑強,他也得好好的回敬對方可不是嗎?

齊樂人的舉動徹底了激發了惡魔體內慘忍的血性。

光是想著將他抓到後如何折磨他就讓他興奮得渾身發顫了!

「齊樂人,你快點出來吧!你是無法擺脫我的!」

 

「我在這。」
正當當惡魔沉浸在血腥的幻想當中時,齊樂人的聲音像盆水一般將他潑醒。

惡魔左顧右盼卻見不著任何人影,這點讓他十分不敢置信一時間振腳有些慌亂。

還沒來得及搞清楚一切,他聽到了極度羞辱的冷笑聲。

「呵。」

隨著冷笑聲是一連串的驚天動地,力道大的一時間惡魔甚至無法穩住自身踉蹌了一下。

「怎、怎麼了?地震嗎?」

那震動的幅度是越來越大,上頭的天花板甚至不斷落下灰塵,一些碎塊也爭先恐後地如細雨綿綿般落下,一時間惡魔臉色難看狼狽地躲著這些飛來橫禍。

「可惡!齊樂人你該死的在哪裡!」

「我在這。」

齊樂人雲淡風輕地說著,惡魔後知後覺的抬頭,原來齊樂人是躲在天花板上!

他正要對齊樂人如此戲弄他咆哮出聲之前,他率先注意到了齊樂人的不對勁。

「你、你想幹嘛!」

「我想這樣!」

齊樂人沒有猶豫,攻擊了在支撐天花板的梁柱。

隨著這一擊,失去支撐的房間,就這麼轟然倒塌!

「你居然把房間懸樑用———」斷。

惡魔沒來得及說完話,他就被一堆土推礫石掩蓋住了。

一陣兵荒馬亂,齊樂人揮舞著翅膀在半空中等待著這場亂事結束。

齊樂人拍著翅膀緩緩下降,隨即牽扯到腹部的傷口,身子一時站不穩,不過他隨即穩住壓著自己的傷口拖著疲憊的身子朝著出口方向前進。

然而事情卻沒那麼順利,在齊樂人好不容易快要到門口的時候,巨大的力道將他一把壓住。

「你居然膽敢這樣對我?」

惡魔咆哮著,聽起來他已經氣瘋了,齊樂人越是試著擺脫惡魔就抓得更穩妥,將要死也要拉個墊背的一起發揮的淋漓盡致。

黑暗中雙眼盛滿怒火在黑暗中搖曳,齊樂人不敵那蠻橫的力道,被惡魔硬生生地拖回去,惡魔擒住他將他壓在自己身下。

惡魔的臉上狼狽不堪,原本完好的身體也多出了大大小小的傷口,他咬牙切齒的瞪視著齊樂人吐出的話語參雜了純粹的惡意。

 

「去死吧。」

 

惡魔收緊在齊樂人膊頸上的手,歡快地看著他掙扎的模樣,沒錯他用這樣慢性折磨的方式,來報復他剛才幾乎是愚弄他的做法。

他太專注於自己的報復行為,以至於當他受到攻擊的時候,還不能理解為什麼身子不受自己控制的歪向一旁。

他瞪大雙眼,逆光中他看不清男人的臉龐,然後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即便他化成灰也不會認錯這個男人。

「陛下………」

隨後,再也說不出第二句話。

 

齊樂人搞不清楚狀況,劇烈咳嗽著狼狽地想要起身,然而他的身體大量失血長期營養失調更不要說他剛剛還經歷了一場單方面的折磨,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動了。

模糊的視線看過去,他看不清對方的臉龐,但是從身形來看是一名身姿挺拔的男人。

不過即使化成灰他都認得這個男人的每一處,即便他看不清楚但他就是明白眼前這個人是誰。

在臨死的這一刻,他的心裡湧上了許多不同的感受。
對這個男人抱有的心意,對這個男人抱有的愧歉。

看著逼近自己的身影,齊樂人停下了所有思考,停下了所有掙扎,只是平靜的緩緩的闔上自己的眼睛。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恩........好不容易更新結果是更這個
我會不會被打
下一章完結喔祝我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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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翼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