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耽美
※CP:外冷內熱年上攻X陽光青年受(周宇宸X蔣家和)
※副CP:有BG也有百合注意
※關鍵字:青春校園生活
※故事簡介: 蔣家和上大二被陷害成為班代,遇上了各方面都很棘手的周宇宸,他是他的直屬學長,在他大一的時候卻放他一個人。甚至在他成為班代後,給他添了很多麻煩。
但他沒想到,因緣際會下他們會成為朋友,在一次開玩笑的場合,他們一吻成名。
一吻成名 番外 名字之一家和樂平安
我的名字是代表一家和樂,那你的名字呢,有沒有什麼含意?
他還記得懷中的青年純粹無雜質的眼神這樣詢問。
他記得那雙眼睛純粹無垢,笑起來還會露出一顆小小的尖銳的虎牙,看起來稚氣非常。
有的,他的名字是有含意的。
宇宸,宇宙的星辰之意。
就像是被詛咒的祝福那般,藤蔓般糾纏著他榨取他的血肉,直到遇到那名少年為止,他的罪惡的終於化為虛無。
他在眾人的期待誕生,被幸福與愛所包圍,照理來說應該是如此才對。
然而事實卻不是那麼的簡單,現實的太過慘忍。
王子與公主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那終歸是童話故事才會有的美好結局。
他的父親是個極度的工作狂,每日每夜加班,他們父子陌生到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聊天,唯有血緣這件事將他們緊緊纏繞在一起,母親受不了這份孤寂連孩子也不要選擇離婚。
他曾經不解母親怎麼能心狠到連他的棄之不顧,直到他越長越大,看的鏡中的自己和自己父親如出一轍的眉眼以及冷靜理智性格,小小的年紀,卻已經做到了大人那般收斂自己的心緒。
父母離婚後,他跟父親就更沒有話題了。
失去了母親的父親,脾氣變得更加暴躁還染上了酗酒的毛病,長年加班累積不曾好好休息的身體加上酒精中毒心緒不佳,在某一天的夜裡睡著後便再也沒清醒過來了。
他是第一個發現的,自己的父親沒了呼吸。
他沒有尖叫沒有流淚沒有懼怕,只是淡然地打了通電話給醫院,接著吵鬧的救護車的聲音降臨在他們的家。
看著熱鬧的四周,他的冷靜顯的格格不入。
那是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他這個人沒有心跟他的父親一模一樣。
冷血無情。
直到被奶奶帶走前一直都是如此。
他的奶奶,許桂香女士帶走了她年幼的孫子,可憐她孫子小小年紀,卻已經忘了如何撒嬌了。
許女士作為奶奶卻一點也不像一般人的奶奶,這就要從許女士的出生講起了,她出生在一個富貴人家,她的父親是外省人的軍閥,那個時候可以說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卻愛上了一個上不了檯面的小小商人,最後甚至搞出私奔這種事。
那時候能搞出外遇的,都特別有自己的想法,許女士敢愛也敢恨,多年後丈夫外遇,毅然決然的帶著兩個小孩頭也不回的離開,性子要強的她也不回早就斷絕關係的娘家,僅靠一己之力扶養兩個小孩。
「小宸,人不能決定自己的出生,但是可以決定自己要成為怎麼樣的人。」
那時的他聽完,眼神閃爍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
似乎是看出自己孫子的不以為然,個性也很硬氣驕傲的許女士就像看到以前的自己,沒再說什麼淡淡的帶過去一切。
奶奶教會了他許多東西,養活自己的方式,賺錢的方法,人生的道理。
也在她人生的最後教會了自己的孫子,什麼是「心」。
看著她在潔白的床單上了無生氣的模樣,實在是難以聯想,她曾經以60幾歲還去參加過馬拉松比賽,還征服過許多台灣的高山。
那麼健康又硬朗的那個人,卻在那年夏季闔上了她的雙眼再也沒有睜開。
那是第一次周宇宸學會了難過悲傷。
第一次看到那個人是在校園。
外頭的烈陽正大,柏油路面上散發著熱氣扭曲了遠方的景色,學校的人行道上的樹木恰好成為了最佳的遮蔽處,許多人都走在陰影處,躲避大片灑落的陽光。
他走在路上,生的高大的他,天生就帶著一種壓迫感,行人也不知是有意無意總之他身邊的人紛紛走避。
他腦中轉著許多事情,有學校的有家人的有自己的未來。
這是他睽違一年在踏入校門與外頭職場對比,這裡散發的氣息是人們最青春洋溢的時光,保留了歲月歡笑以及他們的年輕時光。
也因此他總覺得自己特別格格不入。
從以前到現在,他從來都沒有找到自己的容身之處,他的母親不要他,他的父親也不願照顧他。
曾經他好不容易得到了棲身之所,卻在一年前失去了,也再也不可能回到那個家。
即使回去了,也沒人會對他說:你回來啦。
驀地,他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轉了過去看到一張非常青春的臉龐,因為天氣流了滿身大汗,被熱氣逼出的汗水從額角旁滑落,兩道眉峰中間像是被人揉成一團的紙團,充滿懊惱。
「吼,那個周宇宸到底是誰啦!為什麼怎麼聯絡都聯絡不到人!不知道註冊單繳交期限快到了嗎?」
那人劈裡啪啦像機關槍的抱怨,嘴巴從頭到尾都沒有停。
連抱怨的語氣都帶著一股天真稚氣,與職場上的惡意不同,那是純粹的困擾以及惹到麻煩的哀怨。
真是有趣,長這麼大還真的沒這麼直白聽到自己的壞話。
那位青年似乎都沒有注意到他,不過他身邊另一位就發現了周宇宸,兩個人看到彼此都是一愣。
周宇宸知道對方是誰,即使對方如今帶著土到爆炸的黑框眼睛,也無法掩蓋天生優秀的臉蛋,那名綽號叫Lee玩遍整個夜店的男人,他的風流事蹟略有耳聞。
但他萬萬沒料想到,那個人居然還是學生,真不知道拿來的錢可以買那些昂貴的調酒的?
與平時上夜店不同,那位Lee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卻無損於那張臉蛋的美麗,單眼皮眼睛細長上挑帶著一股說不清的艷麗,眉梢彎彎就像朦朧細雨之中的吊橋,看起來人是帥氣但是給人的距離感卻十分遙遠。
從第一眼就知道,那位Lee某方面而言跟他很像,有種相同的蕭索氣息。
但他卻發現,那位Lee帶著十分自然的笑容看著說著自己壞話的青年,不是上夜店那種的魅惑型笑容,而是非常自然……就跟一般人一樣的微笑。
那位說他壞話本人聽到還不自知的同學,帶著一種被陽光包圍的氣息就像是放晴的天空,推開陰霾散走烏雲,皮膚是被太陽親吻過的顏色,笑起來還會有一顆虎牙,看起來稚氣非常,陽光般肆無忌憚地沒經過任何人允許的擅闖別人的禁地。
從未沾染任何世俗陽光開朗,真是乾淨到令人覺得可恨。
他走過去,不在多看一眼,腳步匆匆。
遠方帶著眼鏡的青年注意到他的腳步,神情若有所思。
「阿仁,你有在聽嗎?你在看哪裡?」
「沒事。」
眼鏡青年收回眼神,那個高大的青年應該不可能是自己知道的那個人。
那個人冷血無情,做事的風格又十分狠辣,怎麼看也不像是學生。
所以,應該是他看錯了才對。
眼前的笨蛋喋喋不休的抱怨又開始說找到了什麼好吃的餐廳下次一起去。
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他的白痴朋友會在之後惹上了那個不可以惹的那個人。
不過這些自然都是後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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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純白的世界,在他的眼裡是扭曲成一片,這份純潔的白其實比什麼都來得可怕,他站在那邊蘬然不動,並非他看得入迷了,而是心就像這片純白,空的虛無。
內心破了個大洞怎麼修補,怎麼樣都填滿。
周圍亂糟糟的,警車的聲音,刺耳環繞還有救護車一閃一滅的紅燈,好煩。
他抹了一把臉,甩掉了那天的過往。
「喂!你們剛剛在說什麼!所以是怎麼回事?阿……阿仁他是被害的嗎?是誰!告訴我是誰!」
那名總是笑著青年卻難得地大吼大叫著,憤怒的著急的模樣完全可以看出他跟急診室裡頭的人的情感。
他也在同樣一個地方失去了最親的那個人。
青年在喊著如同多年前在心裡吶喊的自己,在那一刻,有那麼一瞬間,他將自己和青年如今的模樣帶入思考。
兩個截然不同的身影卻在此刻重疊。
他與他如今的心情產生了共鳴,也許是如此,所以他才會想要處處幫助青年吧。
他的情緒隱藏在內心深處,如同海面上浮出的冰山,那不過只是一小角,大片的冰山則深深的深深的隱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
一旦決定插手了,就不會放置不管,加上李懷仁出事的地點好死不死是他投資的其中一家店。
那是阿豹開的店,是他的朋友之一,不過沒想到後來變成了非常知名的夜店,在每晚綻放著奢靡的燈光,沉醉所有在白天受傷的人們。
蔣家和是青年的名字,他情緒恢復的比周宇宸想的還快,他以為這樣陽光開朗的人一旦遭遇挫折會跌的比誰都深。
也許這是偏見吧,而且這傢伙甚至誤打誤撞的成為了他可以發洩情緒的人。
笑起來的樣子,確實可以讓人遺忘煩惱。
虎牙會露出小小的一截,眉眼彎成一道橋,就像雨後天晴才會出現的彩虹。
「你說的那個人找到了。」
「是嗎?」
他淡淡的說著,聽不出喜怒。
「照老樣子處理掉吧。」
「不用你說,我也叫其他人辦了,媽的在老子的店搞出這種事。」
周宇宸在許多人面前都是如此,冷淡威嚴,人們對他的總是懼怕.極少數的人,不因他的冰冷而退縮,眼前的人就是一個,與他一起合資開店的阿豹。
阿豹不同於他的名字是個之又瘦又高想跟電線桿的人,不過發狠起來叫人無法忽視。
他們如今討論的就是關於造成李懷仁出車禍的那個人的那場,但他們兩個人的態度卻十分自然,一點都不像是教唆人去揍人那樣,就好像只是討論今晚吃什麼的話題。
「欸,所以我家可愛美麗的DJ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啊?」
「至少也要等到那個LEE身體好一些才有可能吧。」
「可惡!我就知道那個LEE不會沒事做這種好心事讓自己惹禍上身!果然是想追我家的小羽嗎!爸爸我不允許啊!」
周宇宸嗤笑著,沒多做任何評論。
「先不管那個,你最近也不來店裡巡視看看了?」
阿豹隨手坐在他的身旁,笑著調侃:「欸,你不來我的電費又要漲了。」
周宇宸自帶氣場,靠近他周身的人都能感受到那股渾成天然的冰冷氣息迎面而來。
精打細算的阿豹深深認為只要周宇宸來電費可以省下一筆。
天然的冷氣,不用白不用。
「.....」
周宇宸並不理會那樣的廢話,他一口氣喝完了手裡握的酒,握的太久,酒都溫了。
「我說你啊,你不是最近才復學,明天不用上課?」
阿豹看著這種喝酒方式不是很贊同的皺起眉勸了句。
這根本不喝酒而是灌酒。
「翹掉就好了。」
阿豹一聽差點跌倒。「你到底想不想讀書啊你?」
「我又不想,但不得不。」
阿豹跟周宇宸是在二年多年才認識的,那時候的周宇宸冰冷歸冰冷但還有一點人性化的表現,消失了幾個月人再次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變了,變的更冷更無情。
看起來變化不多,但是從裡到外散發的氣息卻讓人反射性的不想靠近。
阿豹他實在搞不懂,為什麼周宇宸已經有能力靠投資養活自己,卻還要大費周章的回去學校讀書。
其實,這不過只是許女士的願望,只可惜卻無法親眼看著自己孫子大學畢業,即使如此,周宇宸仍然想要守候著這份最後的約定。
不過阿豹在好奇也知道那是底線不能在接近了,即使好奇心像一隻貓在擾著他的心。
「對了,那個客人怎麼樣啦?他不來我少了好多女性客人......」
周宇宸卻沒有理會阿豹的問題兀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長越大發現自己的一舉一動跟自己的父親如出一轍,好比現在酗酒的行為,做著與當初的父親同樣的行為才更加明白了——他的父親也許遠比自己以為的還要愛自己母親也不一定。
母親則是在父親過世後沒多久鬱鬱寡歡離開了,她當初的離去,是因為不能接受丈夫總是加班不回家的緣故,從來就不是因為不愛他,相反的正是因為還愛著對方才不能接受對方這種變相的遠離。
所以,察覺了自己的心意又如何?
兩個彼此相愛的人終會分離,那麼從來不曾再一起不是對彼此都是好事一件嗎?
可是,那麼青年乾淨的笑容,對於他而言是那麼溫暖且美麗。
他想要守護那抹微笑;更想要親手毀了這一切。
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他可以狠成這樣,面不改色的下達命令去痛毆他人,他骨子裡就是如此的冷血無情,好比他的父親,如此深愛自己的母親卻可以將其氣之不顧,直到母親再也無法忍受為止。
他跟他的父親是同一類的人,既然明知前方有懸崖又何必再往前行了。
不一樣就不一樣。
殊不知,那頭笨虎居然傻傻的跑來獵人的巢穴,就像在跟獵人說:獵人先生,我這裡有上好的毛皮喔!
別再過來了,他應該劃清界限,他可以分得很清楚的,卻又在看著對方的笑容後緩緩沉淪。
當發現有陷阱的時候,往往都是已經落套之時,在掙扎也無法逃脫,獵人與獵物彼此間密不可分,但卻不知誰才是真正的獵手。
周宇宸,宇宙最亮的那顆星是那麼孤單,兀自的一個人在黑夜中閃耀。
孑然一身的他,即使有再好的事業再好的腦袋,也終究是枉然。
那名青年卻會大肆的稱讚他,說他腦袋很好,會笑得毫無心機的感謝他的幫助。
會仗著周悅的名義要他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有時候還會買飯跑來他家逼他乖乖吃飯。
他關心他照顧他,明明是一個那麼笨的人,所作所為卻往往採到人們心底最柔軟的那塊地方。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被呵護的感覺了。
幾乎可說從來沒有過,他以為他會反感的,因為他是如此好強,即使在他最親的親人去世時他也沒有留下任何一滴淚。
可是對方的溫暖卻用十分舒適的方式一點一點的溶化了他的稜角他的冰冷。
講完他的故事後,青年緊緊的抱著他。
「我叫家和,一家平安喜樂的意思,所以你是我男朋友,我們一家一定會平安喜樂。」
「一家平安喜樂。」
「對。」
蔣家和的肯定是如此的堅定,奮不顧身也要將他緊緊抱在懷裡,珍惜的姿態就像是將他視為他的唯一。
「阿宸,歡迎回家。」
周宇宸以為自己早就忘了如何哭泣,卻被這簡單的幾個字打回原形,就像是剛出生的嬰兒弱小無助啼哭不已。
蔣家和沒有放手,輕聲的哄著他。
那天,在天上兀自閃爍多年的星子終於找到自己的容身之處。
有那個青年在,他也在,緊緊相擁著。
他們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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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周:我在床上不吃東西的。除了阿家。
蔣:……幹。
周: (挑眉) 要幹是吧,我奉陪。
蔣:不!等等我不是這個意思。
然後周身體力行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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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這個番外。
其實本篇我省略了很多。
像是阿家其實都會去投餵周宇宸這件事。
大概過一陣子會想要大翻修增加一些劇情吧。
讓大家知道為什麼周會喜歡上阿家。
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待在阿家身邊很舒服,有家的感覺XDDDD
不得不提這兩個人我當初取名字是有去看姓名學的wwwwwwww
印象中周宇宸這個名字就是天生的帝王命wwwww
所以才會那麼寂寞XDDDDDDDDDDD
不過我認為這兩個人古代設定一定阿家是將軍幫皇上打天下。
皇上:但比起天下我更想要將軍怎麼辦?
將軍:啊?
大概是這種感覺吧wwwwww
接下來可能會寫李懷仁跟周悅姊的番外><
請大家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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